时间:2018-10-16 11:50:43编辑:文二
《孔雀东南飞》里,庐江小吏焦仲卿与其妻子刘氏虽然恩爱异常,但由于平时居住在官署,年轻夫妻聚少离多,以致于妻子哭诉:“贱妾留空房,相见日常稀。”这正是汉代公务员工作期间必须留居官府、难以顾及家庭的真实写照。
他们一个连续工作周期是五天,然后有一天固定休息,名为“休沐”,即休息、沐浴。古代男子蓄发梳髻,高冠峨带,在沐浴之后,公服既解,长发犹湿,无法束冠,于是就此歇将起来,而沐浴之日,也便成了休息之日。
汉之前,秦代官员休假回家称“告归”,顾名思义,报告一下再回家,并无明确的休假制度。但在汉初,“五日一休沐”就已成定制,官吏们无论职位高低,都是如此。
在汉代,“休沐”除了官员休假的现实需要之外,还有着特定的政治意义。汉初以黄老之学为国策,而主张清净无为的黄老之学,对浣洗沐浴甚为重视,道书《云笈七签》卷四十一有《沐浴身心经》:“沐浴内净者,虚心无垢;外净者,身垢尽除。”
由是,汉代上层统治者也推崇浣洗沐浴这项生活方式。一方面,官员按时休息也是清净无为之道的体现,另一方面,洗沐除了能清洁身体,还被附加上了去心垢、澄清思想的意义。
若休沐日不休息,反而不为人称道。《汉书·薛宣传》载,到了休沐日,西汉左冯翊郡的所有官员都休假了,只有贼曹掾(管盗贼事,类似今天的公安局长)张扶不肯休假,照常坐曹治事。
对此,郡守薛宣认为“盖礼贵和,人道尚通,日至,吏以令休,所繇来久。”故而专门下令:“曹虽有公职事,家亦望私恩意。掾宜从众,归对妻子,设酒肴,请邻里,壹笑相乐,斯亦可矣。”这意思是,你虽然公事繁忙,但也要顾及家庭,赶紧回家陪妻子儿女,和家人邻里饮酒欢聚。
至于为何是“五日一休沐”,这仍与汉代人的“天人合一”观念有关。在古代历法中,一年三百六十日,分二十四节气,又再三等分,五日为一候。这便是“气候”一词的渊源。显见,汉人“五日一休沐”,乃是为了遵循其观念中的天人变化之道。
不过,据《资治通鉴》记载,汉代在皇宫内廷当差的官吏,享受不了“五日一休沐”,他们是一旬一休。此外,太学生、军人,也都有休假,但居家离学校或营地太远,不可能当天往返,所以这个假期是按五日一休累积折算。当官而住家不在本地的,也是如此。
另一方面,汉代的节假似乎不多,大约只有冬至和夏至两节。《太平御览》卷二八引《续汉书·礼仪志》曰:“冬至前后,君子安身静体,百官绝事不听政,择吉辰而后省事。”是说自冬至日起,百司放假,要另选吉日开衙办公,和今天的春节差不多。
唐宋节假最多,父母在五百里外者有探亲假
据王国维考证,汉代“休沐”制度一直到两宋都保持着。只不过在唐代变成了旬休。与南北朝时的轮休制不同,唐代旬假,是从朝廷到百司全都停止办公。旬休时间,一般都定在旬尾,即十日、二十日和三十日。
日本汉学家池田温曾统计过《唐大诏令集》中写明日期的诏令,发现在这三个日子发出的诏令明显比较少,正是因为旬休。
不过,虽然百司都不对外办公,但有值班人员留守,以便应对紧急情况。《南部新书》追述唐代御史台的值班制度说,凡新入台省的官员,照例都是“节假值五日,谓之‘伏豹值’;(其他)百司州县初授官,陪值者皆有此名”。湖北成人教育可知各级衙门逢湖北成人高考节假公休,都要安排专人值班,而且多为新来的同事。
但另一方面,唐宋时代的节假在历代最多,动不动就放7天长假,而且每年节假累计超过50天。
唐律规定,给假七天的有三个节:元日、冬至、清明,在这几个节日都要安排重大的官方祭祀活动。尤其清明期间,除踏青、放风筝、折柳插门、湖北自考专升本荡秋千外,文武百官还常出城拜扫,郊外春游、扫墓,甚至远到东都洛阳去祭祖。